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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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徐州玉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特别是汉代玉器数量多,质量优,品类齐全,工艺精湛,出土的近2000件玉器熠熠生辉,惊艳世人,历经2000多年依然光泽温润,具有不被时光侵蚀的美。

徐州汉玉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一张靓丽的名片。徐州博物馆的《天工汉玉》展厅是全国最好的汉代玉器专题陈列。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的金缕玉衣与马踏飞燕、曾侯乙编钟、越王勾践剑、四羊方尊、太阳神鸟金饰、清明上河图、司母戊大方鼎等被评为中国历史上十大镇国之宝首位。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首都博物馆举办的“中国记忆一五千年文明瑰宝展”,金缕玉衣参展,向世界展示精美的徐州汉玉。

徐州汉玉不仅在国内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荣誉,先后到英国、法国、奥地利、澳大利亚、加拿大、美国、沙特等数十座国际知名博物馆展览,让当地观众感受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对推动文明交流互鉴有着重要意义。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徐州汉玉在奥地利展出(1998)

2024年11月9日,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会举办学术交流会,会上与会专家学者对徐州汉楚王墓年代序列和汉玉作为重要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和交流。徐州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市两汉文化研究会李君超会长根据专家学者的意见和学术会的研究成果,综合考虑提出,将徐州出土的汉玉并列为与“汉墓、汉俑、汉画像石”同等重要、同等地位、同等价值的“汉代四绝”,进一步打响徐州两汉文化品牌,进一步擦亮徐州城市名片,进一步增强徐州两汉文化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徐州文化历史名城的美誉度和知名度,促进徐州文旅事业大发展大繁荣。

2024年11月21日,江苏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左健伟主任一行莅临两汉文化研究会指导工作,提议在省“方志江苏”大讲堂栏目推出徐州“汉玉”专题讲座,把徐州两汉文化推向全国、推向世界。

为此,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会辑录了国内知名专家对徐州汉玉的论述,旨在让大家更深入了解徐州汉玉的重要价值。

弥足珍贵的西汉楚王陵墓玉器

卢兆荫

西汉楚王前后共十二人。从考古调查、发掘的资料判断,这些楚王的陵墓多营建在徐州周围的小山丘上。这些陵墓都出土较多的玉器,分别代表了西汉前期、中期和后期楚国玉器的风格,是研究汉代玉器的重要实物资料。

特别是徐州狮子山楚王墓的发现和发掘,是汉代考古工作中值得庆贺的盛事。陵墓营建于文帝或景帝时期,应属西汉前期。陵墓中出土200余件玉器,其玉质之精良,雕琢工艺之精湛,在汉墓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西汉前期的诸侯王墓已发掘的很少,所出玉器的数量也不多,这批玉器的出土,大大加强了这个薄弱环节。狮子山楚王墓玉器具有明显的西汉早期玉器的特征,处在从战国风格玉器向汉代风格玉器过渡的阶段。它们不仅是研究楚王国玉器制造业的第一手材料,同时也是研究汉代玉器以及中国古代玉器的极其珍贵的实物资料。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出廓龙凤纹玉戈

楚国是西汉前期“连城数十”的大藩国。当时的大藩国往往是“宫室百官,同制京师”,形成半割据的状态。所以在楚王国内,应该也有与中央朝廷类似的官营玉器手工业作坊,这些作坊专为楚王及其亲属琢制各种玉器。楚王国有自己的玉器手工业作坊,在考古发掘资料中也能得到证明,出土玉料的墓主可能是官营玉器手工业作坊的玉工或其亲属。

此外,从部分造型较特殊的玉器,可以看出楚王陵墓所出的一些玉器具有自己的艺术风格。这些玉器也可能是楚国玉器作坊制作的。例如狮子山楚王墓所出的浮雕20条龙纹的玉璜、援部与胡部之间有透雕附饰的玉戈,都为汉代同类玉器所未见。北洞山楚王墓所出的两件韘形玉佩,一件雕琢龙、凤纹附饰,另一件运用透雕、圆雕、浮雕、线刻等技法琢饰六只神态各异的螭虎。这两件韘形玉佩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在造型和纹饰方面与常见的汉代韘形佩有较大的差别。该墓所出的玉衣片形状也较特殊,多数作凸字形鳞甲状,与常见的玉衣片大不相同。从玉片穿孔看出其编联方式也和其他玉衣不一样。这套形制特殊的玉衣可能不是由西汉朝廷统一制作的,而是在楚王国内的玉器作坊制造的。玉衣片中少数还残存玉璧的纹饰,可以看出是用废弃的玉璧改制的。这说明楚王国制作玉衣的玉器作坊,同时还琢制玉璧等其他玉器,其规模是相当大的。

总之,徐州西汉各楚王陵墓出土的玉器,数量多,品类齐全,在时代序列上从西汉早期至西汉晚期接连不断,同时还具有特殊的艺术风格,是汉代其他诸侯王国玉器所无法比拟的。尤其是狮子山楚王墓所出的玉器,不仅数量很多,而且玉质优良,雕琢工艺精湛,有些玉器是过去未见或少见的珍品,是继广州南越王墓玉器之后,汉代玉器的又一次重大发现。这批玉器是最具典型性的西汉前期玉器,既有战国的风格,也有汉代新的风格,是研究从战国玉器过渡到汉代玉器的珍贵资料,对探讨汉玉的继承和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意义。

摘自《大汉楚王——徐州西汉楚王陵墓文物辑萃》

作者:卢兆荫,男,1927年生于福建莆田,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文物学会玉器研究委员会副会长。1968年主持发掘过满城一号、二号汉墓,1992年获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

《龙飞凤舞——汉代诸侯王墓出土玉器展》序

韩战明

从2011年北京艺术博物馆推出《中华文明之旅:中国古代玉文化系列展》以来,已成功举办了六个古代玉器展览。随着每一次古代玉器展的举办、相关图书的出版和学术报告会的召开,在承继传统的同时,也不断探寻着新意。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透雕龙凤纹玉环

2016年11月,北京艺术博物馆与徐州博物馆联合推出《龙飞凤舞——汉代诸侯王墓出土玉器展》。这是中国古代玉文化系列的第七个展览,为延展展览内容、推动相关研究,特编辑出版《龙飞凤舞——徐州汉代楚王墓出土玉器》一书。

汉代玉器在中国古代玉器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随着各地考古工作的不断开展,一座座汉墓的秘密被揭开并展示在世人面前,对汉代玉器的研究也随之不断深入。江苏徐州是汉代玉器出土的重要地区,出土的玉器不仅数量多,而且等级高,历来深受学界的重视。

徐州古称彭城,是西汉楚国、东汉彭城国的都城。史载两汉共13位楚王,12位生活于西汉,见证了西汉中央与地方诸侯国关系的历史。迄今,考古工作者基本掌握了徐州境内楚王墓的分布,探查或发掘楚王及王后墓葬8处18座。其中,楚王山、狮子山、北洞山、驮蓝山等地楚王墓开凿年代为西汉早期;小龟山楚王墓为西汉中期,墓主人身份明确,为楚襄王刘注及王后;东洞山楚王墓(石桥汉墓)年代较晚,为西汉晚期。这些楚王墓均有精美的玉器出土,尤以狮子山汉为最。竖S形玉龙体现了汉代玉龙对战国玉龙的继承与发展,是西汉楚国玉器的典型代表。

本书收录了狮子山、北洞山、东洞山等楚王墓出土的部分精美玉器,还收录了若干高等级陪葬墓出土的玉器。玉器种类涉及礼仪用玉、装饰用玉、葬玉、生活用玉等多个种类。诚望读者通过此书能够了解汉代的用玉文化,感受那个时代的审美趣味和思想观念。

作者:韩战明,男,1965年出生,1987年从事博物馆工作,2004年至2016年在北京艺术博物馆历任副馆长、馆长等职,2016年至今任首都博物馆馆长。

徐州出土完备的葬玉确非其他地区可以望其项背

李银德

徐州历史悠久,古称彭城,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夏商时为彭国,春秋战国时为宋邑。秦设彭城县,秦汉之际楚怀王熊心、西楚霸王项羽先后定都彭城。公元前201年,汉高祖刘邦立异母弟刘交为楚王,王薛郡、东海彭城三郡三十六县(亦作“庶弟元王王楚四十城”),是汉初“跨州兼郡,连城数十”,与齐、吴齐名的三大同姓诸侯王国之一。东汉先后是楚国、彭城国的都城。东汉下邳国都于下邳,即今睢宁县古邳镇东北,是今徐州行政区域内的另一个汉代诸侯王国。两汉400年的王国都城使徐州地下汉代文物遗存特别丰厚,考古调查发现大量楚王以降的陵墓分布在徐州市区周围的山上,而发掘出土的大量精美汉玉更是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徐州是我国汉代玉器目前出土数量最多的地区,徐州楚王墓中出土的玉器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代表我国汉代玉器的最高水平。其特点是数量多、种类全、工艺精湛、玉质精美。徐州汉代使用的玉材广泛,有玉玛瑙、琥珀、水晶、琉璃、绿松石、青金石、珍珠和方解石,等等。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螭龙纹玉饰

徐州出土汉玉总体上数量多、种类全、质地上佳、工艺精湛。但从其最具特色的方面分析,完备的葬玉确非其他地区可以望其项背。徐州汉代葬玉组合包括玉衣、玉棺、玉面罩.玉枕、玉窍塞、玉握等。葬玉的使用贯穿两汉,每种葬玉的发展演变关系清楚,特别是西汉早期出土的大量丧葬玉器,对于我们了解汉代早期丧葬玉器的形成、组合和发展尤为重要。

徐州已出土了15件玉衣,不仅楚王或彭城王使用玉衣,刘和墓、刘习墓和刘宰墓都出土了玉衣。这些墓主并非列候,仅是宗室,却使用了玉衣,表明西汉早期贵族或宗室即使没有列候以上的爵位,有财力者也可以使用玉衣或玉套,并非如《后汉书·礼仪志》记载的那样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刘习墓的丝缕玉套年代较南越王丝缕玉衣更早,是玉衣由局部向全身、由丝缕向金属缕过渡的物证。土山汉墓出土的银缕玉衣和拉犁山汉墓出土的鎏金铜缕玉衣,是迄今东汉较为完整的两件玉衣,是研究东汉玉衣的使用制度和制作工艺的重要实物。同样,徐州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的玉棺是玉棺镶贴玉板由外壁向内壁过渡不可或缺的实物资料,而玉面罩和玉枕出土的数量之多、形制之复杂远超其他各地出土之和。

徐州汉玉的意义不仅是材质、雕琢工艺代表了已出土汉代玉器的最高水平,在汉玉的分期断代、制度研究和丝绸之路的历史建设等方面都有重要意义。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出廓卷云纹龙形玉佩

综上简论,徐州发掘出土大量汉代楚国(彭城、下邳)的玉器,洁白温润如脂的材质、齐全的类别、丰富的造型和巧夺天工的雕琢工艺,代表了我国己出土汉玉的最高艺术水平,是具有典型意义的诸侯王国出土的玉器。

摘自李银德《徐州汉墓》《龙飞凤舞——汉代诸侯王墓出土玉器展》

作者:李银德,男,1958年出生,徐州博物馆(徐州汉画像石艺术馆)原馆长,研究馆员,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会特邀专家

徐州汉玉具有重大的学术研究价值

刘照建

徐州汉代玉器出土数量较多,按照玉器的社会功能、形制和用途,可分为礼仪用玉、丧葬用玉、装饰用玉、生活用玉四大类,具有创新性、阶段性、融合性和典型性的文化特点。其中,多数玉器是在徐州汉墓的考古发掘中出土的,具有明确的时代和出土地点,能够为墓葬排序断代,以及传世汉玉真伪鉴定提供借鉴,对于汉代楚国社会政治、经济的研究也具有重要意义。西汉初期徐州地区玉器加工制作达到汉代顶峰,这与汉初楚国生产力高度发达密不可分。

徐州汉玉数量众多,整体质量高,代表西汉一代玉器制作的最高水平,但是与分封在徐州地区的诸侯方国一样,徐州汉玉也经历了一个产生、发展、高峰和衰落的过程,具有很强的阶段性特点。

徐州汉玉的融合性还表现在不同时代和不同地域的融合,其一方面承袭周文化用玉的理念,另一方面吸纳楚鲁的制玉技术,上承春秋战国,下启三国魏晋南北朝,在继续发扬周代玉器殓葬功用的基础上,出现大量新的生活用器,拓展和强调了玉器的实用性,加快其世俗化的步伐,直接开启了玉器实用性的大潮。

就中国玉器的纵向发展而言,中国人对玉器高度重视,形成新石器晚期、殷商盛世及春秋战国时期三个玉文化发展高峰,而汉代统一帝国的建立,在经济文化高度发达的基础上,造就了玉器发展最为辉煌的黄金时代;与全国各地汉墓出土玉器情况横向比较,徐州地区的汉代玉器无疑是质量最好、数量最多、种类最全的,一些器物出现时代最早,领先于全国其他地区,一些玉器是孤品,至今未在全国范围内发现第二件,而相同器类的玉器则以徐州地区的质量最好。因此,徐州汉玉代表了汉代玉器的最高水平,是中国玉器发展史上又一座高峰。

徐州汉玉学术价值重大,种类繁多的玉器以考古发掘出土为主要来源,具有明确的时代和出土地点,能够为墓葬排序断代,以及传世汉玉真伪鉴定提供借鉴,对于汉代楚国社会政治经济的研究也具有重要意义。

摘自刘照建《汉代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作者:刘照建,徐州市文物保护和考古研究所所长,研究馆员,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学术部副部长。

徐州汉玉 堪称一绝

夏凯晨

徐州汉玉,堪称一绝!2024年11月9日,在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会举办的两汉文化学术交流会上,专家学者对徐州汉墓年代序列和徐州出土的汉玉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讨,形成了学术会的两大学术成果。徐州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市两汉文化研究会李君超会长提出,根据专家学者的意见和学术会的研究成果,综合考虑各方面的意见,把徐州出土的汉玉并列为与“汉墓、汉俑、汉画像石”同等重要、同等地位、同等价值的徐州“汉代四绝”,把徐州出土的汉玉列入继“汉墓、汉俑、汉画像石”之后的徐州汉代第四绝,将进一步打响徐州两汉文化品牌,进一步擦亮徐州城市名片,进一步增强徐州两汉文化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徐州文化历史名城的美誉度和知名度,促进徐州文旅事业大发展大繁荣

其实,徐州汉玉的影响由来已久。早在上世纪70年代,徐州出土的玉器就引起学术界和社会的关注。1969年,因挖防空洞,群众在土山发现一座汉墓,1970年,南京博物院对该墓进行了发掘,出土银缕玉衣、玉鸽等文物。

银缕玉衣的发现,引起考古学界的重视,这是我国最早发现并修复的第一件“玉衣”。1973年由周恩来总理亲自批准赴日本举办《中国出土文物展览》,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先生为玉衣题诗一首:“越王勾践破吴剑,专赖民工字错金,银缕玉衣今又是,千秋不朽匠人心。”在诗后,郭老又满怀深情的加以解释说:“中国出土文物展览,计出品二百三十六件。其中有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及东汉银缕玉衣。剑铭“自作”,实赖民工;衣被身躯,裁成匠手。创造历史者并非英雄帝王,乃是人民工匠。”徐州汉玉初露端倪,便光芒闪耀。在日后的考古发掘中,徐州市及周边各县又经常发现大量汉玉。截至90年代前,徐州博物馆收藏汉玉200余件。1990年在纪念徐州博物馆建馆30周年的论文集中,收录了李银德、钱国光的《试论两汉时期彭城的治玉业》一文,对徐州的汉玉做了系统的整理和深入研究。提出:徐州出土的玉器数量众多,雕琢精湛,丰富多彩,器类齐全,在汉代徐州已经有了发达的治玉业。

真正引起世人瞩目的是1995年狮子山楚王墓的发掘,墓内出土的200多件汉玉精彩夺目,让人叹为观止,震惊了学界,感动了世人。一件件晶莹剔透、温润如脂的汉玉让人爱不释手。如果不是考古发掘所得,人们会认为是新做的玉器。据专家研究,出土的汉玉年代在西汉的早期,玉料多为和田白玉,这批汉玉是中国最高等级的汉代玉器。随着90年代大规模城市建设的推进,大量汉玉破土而出,极大地丰富了徐州汉玉的内涵,填补了中国汉玉的空白。据统计,我市(四个市县)博物馆藏有近2000件汉玉。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卢兆荫先生对徐州汉玉极为赞赏,写有多篇文章论述徐州汉玉。他的《简论徐州西汉楚王玉器》《弥足珍贵的西汉楚王陵墓玉器》《徐州狮子山楚王墓玉器与广州南越王墓玉器比较研究》等文章,都为徐州汉玉的研究提出了结论性的权威说法,奠定了徐州汉玉在中国玉器史上的地位。

2018年10月,我市举办了“2018中国·徐州汉代玉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集聚了近百名汉玉研究的专家学者。研究的内容广泛而又深入,可谓汉玉研究的一次盛会。我市研究人员提供了多篇论文,其中汉玉专家卢兆荫为论文集作序。

这次研讨会进一步提升了徐州汉玉的价值,扩大了徐州汉玉的影响。人们从新的视角、新的高度重新审视徐州的汉玉文化。难能可贵的是,徐州专家的论述言之有物,论述精辟,为学界提供了最有质量的成果,形成了一个研究汉玉的群体。由徐州博物馆、北京艺术博物馆编著的徐州汉玉专著《龙飞凤舞》(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于2016年出版。由李银德先生撰写的《天工汉玉——徐州出土汉代玉器简论》对徐州汉玉做了较全面系统的梳理和总结。

徐州汉玉成为一绝,最突出的亮点是徐州博物馆开辟的“天工汉玉”独立展厅。徐州博物馆新馆建成之初,展览是通史展览还是特色文物展览,存在两种意见,最后敲定以特色文物展览为主调,开辟“徐淮初曦、汉室遗珍、俑偶华彩、史河流韵、天工汉玉”五个展厅。“天工汉玉”安排在二楼的正中展厅,以突出汉玉的重要位置。

天工汉玉集中展示了徐州汉玉的风采,是研究中国汉玉文化的标本,是讲解中国玉文化的课堂。国内外专家学者慕名而来,艺术家从中汲取营养。2008年8月,第29届世界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北京举行,首都博物馆举办中外历史文物五大联展,其中《中国记忆——5000年文明瑰宝展》重点推介徐州狮子山楚王墓出土的“金缕玉衣”。说明词写道:这件玉衣是目前所见年代最早、玉片数量最多、玉质最好、工艺最精的玉衣。在历次徐州汉代文物出国展出展览中,汉玉都闪亮登场。1998年在奥地利雷欧本市举办的中国汉代文物展览中,火山出土的刘和“银缕玉衣”是重头戏,“玉龙”成为当年奥地利文化活动的标志图案。

2018年,在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城纳尔逊艺术博物馆举办了《楚王梦:玉衣与永生》都以玉为主题。徐州的汉玉还经常借调到海内外展出,以致徐州博物馆玉器展厅中出现“此件文物外借展出”,而只留下图片供观众欣赏。金缕玉衣、银缕玉衣经常“不在家”。徐州的汉玉、宝鸡的青铜器、南昌海昏侯的金器、荆州的漆器已经成为我国城市的文化标志,徐州汉玉已经成为对外文化交流的使者,是搭建友谊的桥梁。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郭沫若先生赞徐州汉玉诗

徐州汉玉还催生了玉器的产业化,带动了一方经济发展。在邳州有一处全国知名的玉器制作交流市场,户部山周边几处古玩市场也都以交流玉石器为主。治玉、玩玉、赏玉成为徐州人民精神生活的时尚,有数万人从事玉文化的产业,这些都根源于徐州汉玉的出现。

玉器的产业化还培养了一批工艺大师、玉雕能人,许多作品获业界最高奖项。“徐州玉雕,汉玉风格”成为徐州玉文化品牌,由民间组织的玉文化考察团经常光顾徐州,2022年8月,中国古玉联合研究会组织玉器爱好者、收藏家来徐州考察汉玉;徐州民间的玉文化活动层出不穷。研究古玉,必来徐州;鉴赏汉玉,必到徐州博物馆,“徐州成为玉雕人朝拜的圣地”,这是业界总结的一句话。

中国玉文化源远流长,经久不衰,是国人的最爱,正如英国著名科学家李约瑟教授在其所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所说:“对玉的爱好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特色之一。三千年以来,它的质地、形状和颜色一直启发着雕刻家、画家和诗人们的灵感。”李约瑟教授把中国的玉文化少说了约5000年。据考古证实,中国玉文化萌芽自9000年前,距今约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玉雕工艺已经相当成熟。红山文化玉器,良渚文化玉器十分精美,我市新石器时期的花厅遗址,大墩子遗址,东周时期的徐国贵族墓葬都出土过玉器,特别是距城南30公里的金寨新石器遗址(今属安徽萧县)出土大量玉石器,把徐州的玉文化向前推进5000年。

汉代四绝之徐州汉玉——国内知名专家论徐州汉玉

△狮子山金缕玉衣照片

战国至汉代是中国玉文化发展的一个高峰,而汉玉的精华在徐州。正如专家所说,徐州汉玉具有创新性,融合性,典型性,数量多,质量好,品类齐全,造型优美,雕刻工艺精湛,是徐州这座城市最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人们常说,一首歌可以唱响一座城市,一段故事可以使一个地方扬名,徐州汉玉,为城市贴上了亮丽的标签。

作者:夏凯晨,徐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文物处原处长,徐州市两汉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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